【万pa混战】苍白之槛的爱丽丝(17)【♠5·Left13Dead⑤】

这一章卡死我了(哭)

*突然转换视角警告

*极度不松的松+2警告

*魔法椴性格被我弄得比较偏十八岁因为他有红脸蛋。我懒得现编世界观,因为是魔法教师所以很多设定干脆……你们就当这是HPp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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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哥哥……?”

托德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四下呼唤。

少年肩上挎着硕大的背包,双手抱着一截粗重的黑色树枝,在陈旧白色矮楼之间,一瘸一拐地行走。他的脚痛得厉害,大概是太久没有亲自走路了的缘故。平常用作代步工具的花铲晃悠悠地挂在腰间,镶嵌其上的粉色宝石一片暗淡。曼德拉草的叶子萎靡地从腰包里垂出来,既不发光也不哭闹,像一棵普通的萝卜。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要去哪里。

仿佛整个星球的大气在一夜之间置换了成分,连呼吸都不知道怎么呼吸。

这个世界……

没有魔法。

 

他甚至还没搞清楚所谓的“苍白之国”到底是做什么的。最初的游戏一路都是哥哥们在通关,他傻乎乎地跟在后面,莫名其妙就被带了出来,之后的什么现场直播也是,看到一半就被捂住了眼睛和耳朵。托德的哥哥们,是全世界最厉害,最可靠,最让人感到安心的哥哥。每当阿卡兹卡¹的天空被黑云笼罩,他也不需要去做任何事情,只要像往常一样待在温室里哼着歌儿浇着花,等待他们与蓝天白云一同归来,阳光在身后照射万丈。

所以托德一点都不害怕。

……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之间,哥哥们全都消失不见了呢?

 

“奥瑟哥哥?……卡拉哥哥?……格鲁特²……?”

他茫然地唤着哥哥和随从的名字,回答的却只有空荡荡的风声。巨人木的种子沉眠在腰包的角落,和花铲一起,和让那些二三百岁的老头子都不得不对他脱帽行礼的、被称作“希望之星”的全部理由一起。而失去了这些的托德·马茨一无所有。他抓紧了那根树枝,好像那是浑身上下仅剩的,能带给他一些安心感的东西了。

尽管那也不是“他的东西”。

那根树枝,是装在抽完卡片后就被传送到的白色房间,地板上摆着的背包里的。

托德没从中感觉到任何魔力的流动,好像就只是一截从普通的桃树上砍下来的,稍微粗了些的枝条。没了飞铲和巨人木的帮忙,仅凭他自己的力气,连带着它前进都有些困难——即便如此,少年还是不想丢下它。有魔法也好,没有也好,都是托德除了哥哥之外最喜欢的植物。

……

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

前行了甚至还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托德不得不在路边楼前的台阶上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脱掉靴子,揉搓着自己的脚,他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小脚趾和无名指都已经磨出了红肿的水泡,轻轻一碰就钻心地痛。托德突然有点想哭,但这一切好像都会被别人看到,他不想给哥哥们丢脸,只能吸吸鼻子努力地忍着。

哥哥们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过,托德相信,无论他们身处何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危险都会被化解,一切坏人都会被打倒,一切积雨的云都会变成太阳。托德要做的事只有好好照顾好自己,等待着与他们再次相遇,然后,像往常那样——

——

 

轰。

 

他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大厦倾覆的巨响。

“……?!”

托德抬起头来,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他并不感到惊慌,楼房倒塌这种事在之前的世界常有发生,中等强度的黑魔法就能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只是收拾起来很麻烦,往往要派出二十几人的小队,施上半个钟头的恢复咒才能完全修好。

……不过,这个世界不是不能使用魔法吗?不用的话,是怎么做到的?

托德有点害怕。他想靠近去看看怎么回事,可如今失去魔力,举步维艰的自己,万一遇到敌人,恐怕连防御或者逃跑都很难做到。正犹豫间,轰然巨响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野兽的嚎叫声,凶猛而凄厉,像在彼此撕咬厮打。

动物?

那是伊奇哥哥的领域,托德不太了解,只隐约觉得像是狼嚎,和一种比猫叫更嘶哑低沉的声音。

他对如何安抚魔法生物同样一无所知,只能茫然地站在那里,听着远处激烈的打斗声,直到狼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猫发出一声声愤怒的长嗥,对着本就七零八落的废墟一阵猛击,踏着沉重的脚步,在那里来回兜着圈子。

……

又过了一会,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

托德仍旧不知所措。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反而更让人心里无端地发慌。他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拎上背包抱起树枝……却还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要过去看看吗?可万一危险还在怎么办?少年的大脑一团混乱,就在这时——

 

嗒、嗒。

 

他听见了跌跌撞撞的跑步声。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突然从对面的楼后冲出,直奔他的方向而来,托德吓得甩了树枝,本能地念出防御的咒语,才想起自己已经用不了魔法,却看见对方摇摇晃晃地冲出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

少年又吓了一跳,拼命捂着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来,闪身躲到台阶背后,小心翼翼地向外窥探。

 

那人不动了。

他趴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样。

 

托德胆战心惊地蜷成一团,男人就倒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撕成破破烂烂的布条,被血染得通红,只能从边角看出,似乎是身价格不菲的白色西装。一头凌乱的,微微卷曲的黑发垂在他的脸上,只露出苍白而瘦削的下巴。少年一点点地鼓起勇气,再探出头来,去看对方的脸——

……

然后他愣住了。

乔罗哥哥……?”

 

不,不对。不是三哥。这男人只是和他长得过于相像了而已,但他的皮肤要更加白皙,眼窝深陷,鼻梁细而挺拔,和被英国人收养、徒有西方姓名的他们不同,有着真正的欧洲人特征,身材也要更高大一些。托德不自禁地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向他靠近,男人仍旧一动不动,紧闭双眼,垂着好看的长长睫毛。

他伤得好重……

少年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掏自己的腰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瓶,扭开盖子。

——

就在这个瞬间。

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暴起,指缝间弹出锋利的刀刃,抵住了他的喉咙。

“呀啊啊啊啊!!!”托德惊恐地尖叫起来,刚刚掏出的小瓶子当啷一声跌落在地,男人恶狠狠地翻身将他压倒在地,淡绿色的液体飞溅出来,落在他的胳膊上。男人脸色一变,甩动胳膊想要将液体抖掉,却发现被触碰到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愈合。

“……?”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气。

刀刃隔着一层皮肤嵌入少年的脖颈,似乎随时都会划破颈动脉。托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颤抖着想要大喊哥哥快来救我,却无法自控地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那双眼睛在阴影中泛着淡绿的光,宛如冰河上的流珠般晶莹剔透。却散发出猛兽一般的威慑,连空气都被压迫成为固体,让他一毫一厘都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

男人低声问他,用带着一点美式口音的英语。他的声音都和乔罗哥哥一模一样,像一股冰冷而清冽的泉。

“是……”

托德磕磕绊绊地回答:

“白、白鲜、香精……治疗外伤的药……不知道……在这里、有没有效……”

“为什么救我。”

“……诶?”

“为什么救我。”

“什么……为什么……”

托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滚下来,滚烫的颈动脉剧烈跳动着,他不敢呼吸,好害怕跳着跳着,就在刀刃上面自己撞断了。但是几秒钟后,他感到那把刀缓缓地抬了起来。骇人的光从男人眼中逐渐敛去,他摇晃着松开托德起身,将利刃收回袖中,半跪在地上,朝他轻轻颔首。

“……抱歉。冒犯了。”

“……”

托德还吓傻在那里。

男人看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瓶子,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又抿在一起。最后撇过头去,按住侧腹撕裂得最严重的伤口,一点点艰难地站起来,离开了托德,继续朝远处移动。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身后,像枯草上突然开出了一地红花。

他走出几步,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捂着还残留着刀刃的触感,但却毫发未损的脖颈,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等……等等?……先生?”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

 

托德在他背后,抖抖索索地举起白鲜香精的瓶子。

“那个……”

 

***

“……乔罗路德·马茨。”

“咦?这是您的名字吗?”

托德惊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意识到之后,又赶紧继续帮他治疗手臂上的伤口:“我们同姓耶!而且您和我三哥的名字就差一点点,他叫乔罗,没有路德,是阿卡兹卡魔法学校书库的管理员,还兼任魔法史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超级厉害——不过您比他好看哦!乔罗哥哥的衣品土得要死,人也古板得不行,同事的老阿姨都嫁出去了,他还找不到女朋友——”

男人靠在楼道的墙边,静静地听着他讲话,偶尔挪动身体,方便他触碰一些内侧的地方。

“你呢?”

“我叫托德·马茨,是草药课的教授!顺带一提,选我课的女孩子超级多喔!”

托德得意地挺起胸脯,乔罗路德在听到“教授”两个词时又愣了一下,把眼中的难以置信强压下去:“大概是因为,小姐您看起来,也很年轻……”

“……什么?!我是男孩子,不,二十岁的成年男人喔?!”

“哎?抱歉……”

漂亮的西方人窘迫地把头转向一边,已经完全不复几分钟前凶狠凌厉的气场,像条垂着尾巴的大狗狗。托德也一丁点都不怕他了,鼓起脸颊朝他做鬼脸。这个人刚才会攻击他,肯定也是因为很害怕吧。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幸好草药的效果还在,如果继续流血下去,就真的要有生命危险了。

“好——这样就差不多了。只有这里的伤口太深了,可能还要段时间才能恢复,完全好起来之前,不要太剧烈地运动哦。”

托德拧回白鲜香精的盖子,这样一下子就用掉了大半瓶,但是能够救下一个人的命,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他有点得意,看着乔罗路德小心地活动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手臂,尝试着站起来,侧腹还留着一道巨大的伤痕,但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被整个撕裂的惨状,甚至不再流血了。

男人再度朝他深深鞠躬。

“实在万分感激,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来报答您……”

“嘿嘿,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啦。”托德搔搔红扑扑的脸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过,路德先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和哥哥们走散了,看不懂那个牌子,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之前听到那边有猫和狼一样的东西在打架……欺负你的就是它们吗?”

“……”

乔罗路德的表情僵了一下,眨了眨透明的绿眼珠。

“嗯……狼我不清楚。总之,猫是敌人,而且非常危险,绝对不要接近。”

他说着,深深地皱起眉,牵起托德的手腕,走向楼门朝远处眺望,微不可查地轻轻抽动鼻翼。托德跟着他往外看,却只看见苍白色的天空和矮楼,枯草被吹动,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声音。

“那只猫不在这里吧?我听到了好大的动静,它一吼连地上的石子都能震起来,如果在附近,不可能发现不了呀。”

“不,不一定。”

乔罗路德凝重地摇头。

“刚刚我在那边,就是突然遭到袭击的。不知为什么,在那栋楼倒塌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

 

——唰。

 

一道黑影忽然从不远处闪过。

那似乎是个人影,但谁也没看清楚。托德紧张地抓紧了乔罗路德的袖子,后者不动声色地迅速横在他的身前,再度从袖口弹出尖刀。少年屏住呼吸朝那里张望,人影消失在楼旁的灌木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又探出头来鬼祟地张望,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眼镜,头顶着几片碧绿的叶子。

“……”

“那人在干嘛,看起来像个傻子。”

托德诚恳地说出想法,乔罗路德却没有回应。他比刚才幅度更大地抽动着鼻子,脸色愈发阴沉,不住地在指尖转着那把刀。

“路德先生?”托德疑惑地歪头看他,“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嗯。”

男人眯起翠眸,深处闪过一道不祥的光。

“我被那只猫袭击的时候,闻到过相同的味道。”

“咦?”托德一下子更紧张了,却觉得难以理解,那人还在灌木丛里匍匐着钻来钻去,模样实在是太智障了,让他根本没法把他和造成了那种程度的破坏,还让明明看起来很厉害的路德先生受了这种重伤的恐怖怪兽联系起来。“那我们要躲开他吗?还是过去看看?过去的话……会不会很危险?”

“我不清楚……但是我不想放过他。”

乔罗路德咬紧下唇,缓缓弓起脊背。

“——这样。你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什么危险,马上就跑。”

“好的!”托德听话地重新挎起背包,抱紧那根枝条。树枝还是很沉,他的脚也还在痛,但是和路德先生在一起很安心,这点小事好像就不算什么了。乔罗路德轻轻点头,转过身去,无声地踏出楼门。托德跟在他的身后,迈出一步——

——

 

吱——。

 

他身后的一扇门,突然轻轻地打开了。

“……?”

托德回过头去。

被光和影分割开来的白色。

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红。

 

“奥……?!”

他一辈子都不会认错的,红黑相间的尖顶帽与斗篷、夹在耳后的魔杖、总是挂着吊儿郎当的傻笑,却在关键时刻异常可靠的,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像漂泊在海上的孤舟突然触及陆地,少年激动地喊出声来,想要朝他扑去,对方却慌慌张张地伸出一根手指,拼命地做出“嘘”的手势,让他把剩下的那个字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别让他听见!快过来,那家伙……”

 

咦?

是说路德先生吗?

 

“他很危险……”

 

奥瑟哥哥说。托德一下子又不知所措了。他茫然地望向门外,但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乔罗路德的身影,只有白色的天和白色的楼。“可、可是……”他压低声音,快步朝大哥走去,“我觉得路德先生是好人啊,他完全没有伤害我,还为之前的误会道歉了,最一开始,甚至不打算用我的药……”

“你的药还有吗?”

“嗯、嗯。刚刚用掉了大半瓶,不过还剩一点。除了白鲜还有些别的,我看看,这里有曼德拉和腮囊草,苦艾,荨麻,乌头……”

少年低头清点着腰包里的小瓶子和装有粉末的袋子。大哥一只手把他拉进房间,左顾右盼,关上了房间的门。

 

……

 

噗。

 

那个瞬间。

他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

 

托德·马茨微微睁大眼睛。

 

 

看见一根红色的尖刺……

洞穿了自己的胸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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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椴椴连续两局拿下一血/老遥完成椴三连杀(?)


*魔法椴和并没有出场的格鲁特/狼人轻/最后出现的魔法oso

¹阿卡兹卡=Akatsuka=赤塚

²格鲁特是漫威银河护卫队里的树人。顺带一提这个名字是奥瑟哥哥起的。

*魔法学校的课程和白鲜什么的那堆药全部来自哈利波特。

*听说大富豪捏他的是牛逼的盖茨比,而且那套pa看起来真的很像外国人(绿眼珠美炸了好吗),所以设定上是美国人。乔罗路德·马茨是这个pa轻的官方名字。

*为啥狼人还能变身?爱丽丝:你变成狼也拆不了我的墙,我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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