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图形

*虽然不算是，但看起来真的很像124修罗场警告。

*hira，女主，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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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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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他听见北风在耳边低吟。

Hira发不出声音，他的嘴被人死死地捂住，某种硬物抵在他的腰间，硌得骨头一阵生疼。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就被轻而易举地制住，按在集装箱壁上。只隐约看到一身鲜血斑驳的白色西服，像雪地中盛开的红色玫瑰。

平社员没力气抵抗，也根本不打算抵抗。

灰紫色的天灾再次咆哮着击下拳头，十米开外的一切瞬间夷为平地。对方终于稍微松开捂着他嘴的手，向下一拐，牢牢箍住了他的锁骨。Hira喘了口气，在轰鸣与晕眩之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一点：

“您想……做什么？”

 

“……”

对方沉默半晌，冷哼一声，将腰间的硬物抵得更紧了一些。

——那是枪吗？

“把你的武器拿出来，扔在地上。”

 

他的嗓音低沉而优雅，仿佛大提琴与巴松管的奏鸣。但是Hira没有精力去欣赏这些，他忍着爬遍全身的恐惧和疼痛，举起双手，背包和扩音器同时落在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响声。

“……我……没有武器。只有，这个，扩音器……”

“喔——。”

他听见背后的人清脆地咂了下舌。

“所以说，刚刚广播的傻蛋就是你啰？”

对方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轻蔑，但是Hira也无话可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被挟持着让他难受得厉害，他只想能稍微蹲下一会，但是那把枪抵着他的后腰，好像轻轻一动，子弹就会直接穿透他的身体似的。

“先、先生……。”他只能把身体尽量靠在集装箱上，来分担一些快要支撑不住的体重：“我没有敌意，现在重要的是……庇护所……”

“那一片我都看过了，不碍事。”

男人言简意赅地打断，似乎未减戒心，又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内侧。

Hira只能紧闭双眼，强忍着浑身蚁行的不适感，任凭对方在自己的身上一通乱摸。对方的手有着坚硬的骨节，不时硌在他凸出的肋骨上。他的武器原本确实是藏在身上的，但如今那把枪和夺枪的少年都不知所踪，他甚至突然冒出几乎荒诞的想法，该不会它兜兜转转，此刻恰好落入了身后这个人的手里吧？

男人没找到武器。

他又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迅速抄起平社员扔在地上的背包。

 

——

 

锵——！！

 

“——？！”

突然金属的破空声从头顶响起，Hira下意识地回身，正看见男人向后倒跳一步，铁链抖成的圈套擦着他的帽子划过，只差一寸就套住了他的脑袋。他惊疑而凶戾地抬头，Hira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的确穿着一身染满鲜血的白色西装，戴着白色的宽檐帽，外套支离破碎地堪堪挂在身上，满是黑漆漆的灰土，却傲然地昂着下巴，半眯着的眸子射出凛冽而通透的湛蓝色。

攻击不会因此而停止。

敌人从箱顶一跃而下，链条化为凌厉的长枪，直击向白西装的面庞。

——

纤细的黑色与白色交错相织。

猎风起舞。

不是丧尸。而是从未见过的人类身形。Hira看不到他的脸，那人一身洗得泛白的破旧囚服，铁链的尽头铐在赤裸的脚踝和手腕上，衣角撕裂了一大块，黑白的布料将脸严严实实地整个遮住。

囚服完全无视了Hira，只是以凶狠而缭乱、快到令人喘不过气的动作，招招直逼白西装的要害。后者啧了一声，却也毫不示弱，随手抡起刚刚夺来的背包，惊险地胡乱格挡，却竟几次都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他暗中屈指成爪，直逮住锁链，朝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

白西装的力气似乎比囚服更大，袭击者被拽得一个趔趄，面门直迎一拳，竟不闪也不躲，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击。而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赤脚踏着仿佛华尔兹的舞步，接连袭向对方的下身，踝上连着的铁链叮当碰撞，一个回旋，将白西装整个绊倒在地。

咔——！

只是电光石火之间。

形势完全倾倒。

囚服啐出一口鲜血，交错双手，铁链咔嚓一声勒进了白西装的脖子。

 

冷漠。杀意。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早已熟练了的枯燥工作。登台之前的无谓演习。

 

可是Hira不明白，如果这人只是个毫无感情的杀手，为什么他二话不说就朝着白西服袭击过去，却一眼都没看向距离更近的自己。他甚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白西服看起来确实不像个好人，也确实二话不说就挟持了手无寸铁的他，抢走了他的东西……却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接着平社员忽然意识到，白西服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枪来，就连格挡用的都是刚抢来的背包。

……

他装作用枪抵着，威逼恐吓他的理由……

只是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武器。

 

明白过来的时候，Hira冲了上去，胳膊一拐卡住了对方的脖子。无论他的意愿还是力气，都没法给袭击者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个措手不及松开了链条，趁着这个机会，白西装喘咳着急速挣开勒着脖子的铁链，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上面。

“跑啊！！！”

Hira扭头冲他大喊。

但是白西服没跑。

他原地弹起，倒退一步，却摸着脖子，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瞪视着Hira，仿要看穿他做这些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

……更奇怪的是，即便他这么做了，穿囚服的男人也并没有反过来攻击他。

他的脸被那块黑白相间的破布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杀手也瞪着他，Hira看不清那双眼里是怎样的感情，却好像看见一整片漆黑的银河，缓慢旋转，被吸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他的胸口突然传来绞扭的剧痛。

鸮鸟尖鸣。

野蜂飞舞。

 

但他甚至没来得及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被囚服一把推开，平社员毫无反抗之力地摔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余光却瞥见他再次袭向白西装，一急之下连难受都顾不上，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了他脚下的链子：

“等等——到底、为什么——”

 

囚服没有回头。

他狠狠地甩开了他。

 

“我们明明，咳，没必要……咳咳……在这个游戏、互相伤害……”

Hira趴在灰尘中不断地呛咳，他快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却还是不甘心地拼命想要去抓对方的脚，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阻止他平白无故杀死一个无辜的人，抑或是……单纯地……想要抓住他，再看一遍他的眼睛。

“为什么……？”

 

 

“你是……谁？”

 

 

囚服还是没有回头。

 

 

那个瞬间，世界崩塌了。

紫色的巨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咆哮着疾步奔来，胡乱击下沉重的拳头，大地开裂下陷，扭曲变形的集装箱和破碎的岩石飞向空中，仿佛宇宙中失重漂浮的无数行星。

Hira终于意识到不离开这里不行了，可是地面摇晃得太过厉害，他连爬起来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囚服和白西装还在扭打一处，他甚至看不清他们离自己有多远，一切模糊而又昏黄，拉长成无以计数的黑紫色重影。

 

——别打了。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死的。

他想朝他们吼，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太阳消失了。

巨人徒手拔起脚下的集装箱。

迎着苍白色的天幕，高高举起。

 

我不能死。

Hira睁大眼睛看着它。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轰鸣。他看见椴松漠然地摔门离去。轻松朝着他狠狠挥下拳头。十四松对着镜子一边化妆一边哼歌。一松抱着头蹲在楼顶嚎啕大哭，撕成碎片的遗书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他想起黑白照片上的小松揉着鼻子对他傻笑。白菊上方升起一缕轻烟。

这个家……

不可以没有长男。

 

——但是。

这不是。

他可以眼看着其他什么人。

在这里死去的。

理由。

白西装不是坏人。那个囚服……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还是，还是，无论如何都希望他能活着。

 

松野空松的哥哥，是全世界最棒的哥哥。松野空松的理想，是成为像他的哥哥一样的人。但是他把一切搞得一塌糊涂，把这个家搞得分崩离析，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垃圾的长男。他没有自暴自弃的资格，就连补偿都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坚持什么，为了那个……绝对不可以被玷污的头衔。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还能动，紫色的巨人又很大，这样就没有问题。

白西服没有拿走他的扩音器。他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里。他迎着丧尸奔跑，直到再次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视野完全被漆黑侵染。他只能摸索着把扩音器举到嘴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小松的时候，他的哥哥坐在窗台上望着星空，像往常一样揉着鼻子，笑着说：

“空松的话，说不定，会比我更适合当长男呢？”

 

“大……哥。”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又酸疼。他想说什么，想说很多很多什么，可是最后，也没能再多吐出一个字来。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

 

在天幕倾覆下来之前。在身体失去控制之前。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肺里的空气，全部向外吐出。

 

***

“为……什么……？”

 

翠色的狼瞪着眼睛。

他将兄长的赝品按倒在地，十根利爪紧掐着他的胸口，爪尖与皮肤交错，却一丝一毫都无法深入，只是发出咯吱咯吱，仿佛划在金属上的尖细摩擦声。

虚假的奥索瓦鲁德半眯着绿眸看他，张开双臂，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他的脸上从一点开始，逐渐扩散开信号不良似的乱码，紧接着他的卷发，西服，手杖，都开始扭曲褪色，化作一件简单得没有任何装饰，一尘不染的雪白色工装。

那人不再是他的哥哥了，只是个和他的哥哥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剃着极短的头发，乍一看普通得会被马上遗忘的男人。唯一不变的是那副笑脸。看起来甚至不掺杂任何恶意，也并非真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好像只是大部分长着这张脸的人都喜欢笑，所以他就在笑着了。

男人笑嘻嘻地揉了揉头发：

“哎呀呀——还以为要死了。亏你变身变得那么狂拽酷霸，结果只有这种程度啊？”

 

乔罗路德·马茨不知所措。他低吼着一口咬向对方的头颅，牙齿却几近松动地麻痹起来。他咬在了同样的金属上。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类。

他牢牢地记住了那个特征，却忽略了原因。

这才是……

才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气味的理由。

 

狼人开始颤抖。两只丧尸在身后撕咬吞吃着他的皮肉，他没有任何感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支撑多久。他徒劳地啃着对方的脑袋，扭动那根看似纤细的脖颈，他的侧颈上印着像是条形码的繁复竖线，以及像是“ロsロ松”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发音的奇异文字。

他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杀了托德啊？？我明白的？？我抓住他了？？可是？？我？？？？

金属构成的怪物连挣扎都不挣扎。

他对着乔罗路德，始终维持着那副程式搭建的笑容。

 

“那么。”

他笑着说。

 

——噗嗤。

狼人突然看见了红色。

一根鲜红色的尖刺毫无预兆地穿透了他的上颚，紧贴着鼻尖，将眼前的世界一左一右地分割开来。

 

 

“啊啊……还任重道远得很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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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约定！我把图鉴开完了！！虽然囚服没露脸（草

白西装这位大佬我觉得大家应该都认识，估计也都知道接下来会他妈的发生什么了，但还是意思意思放个图

变装哥是塔防无职人，原剧情没太看懂，反正这pa在我这边的设定大家都是仿生机器人。（路德：我操你妈。）

囚服就先不说了吧emmm，硬要说的话，他穿的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