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pa混战】苍白之槛的爱丽丝(86)【♠8·二人三足④】

好家伙,终于憋出来了一章,最近公司动荡超厉害,忙了一阵我都快不会码字了orz

========================================


【目录】



***

松野椴松,姑且算是经历过飞机失事。

那天他们兄弟六个,还有豆豆子啊嫌味旗坊豆丁太一群人,一起去夏威夷旅游。飞机在空中解体,一头扎进大海,后来他们流落孤岛,过起原始人的生活,岛上没有手机,没办法刷推特,他从梦里醒过来之前,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毕竟是梦。因为事实上,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摸过手机了,却几乎没有空去想这件事。

那毕竟是梦……

 

否则,怎么会对高空坠落的感觉。

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他们一头撞在地上,又弹跳起来,翻滚出将近十米。在落地之前,似乎有什么坚硬的壳子包裹住了他们,但接连不断的撞击和颠簸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椴松还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他像一个蛋糕卷的夹心,被死死地挤在最中央。

过了好半天,他才觉得没那么难受,勉强挪动身体,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那人沉得要命,他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也失败了。第三次……他听见十四松的声音,两个人一起使劲,才终于从漆黑之中推出了一条缝。

——嘭。

金属撞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松野椴松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还是觉得头晕目眩。他们仍在森林之中,不过这周遭看不到火光了,白得甚至有些刺眼。十四松跟他一起起身,他身上的伤疤比之前好像又多了几道,喘着气问:“……小椴,还好吗?”

“……不好。……糟透了。”

椴松咳了两声,虽然这句话还算夸张。他既然还能爬起来,那么事实上应该就没什么大事。

“很、很痛吗?”

“倒是——不痛……”

痛是真的不痛。从失去那一只脚再醒来之后,椴松对疼痛的感觉就麻木了很多,应该是黑幕准备的那一针吗啡的缘故,只不过,不知道药效能维持多久罢了。他这么说,十四松还是看着他,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放心的样子。椴松实在是不习惯被人一直这么盯着看,于是低下头去,看那个还真出手帮了他们的傻子,也是把他们摔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刚刚被他们推开的人——

那个穿着黑色运动衫和蓝色围裙,看起来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的空松,现在倒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他的整个后背都被撕裂,血肉模糊,那对蓝黑色的金属双翼已经不再闪光了,胡乱地弯折着,垂在地上,像一只死去的鸟。

他的心突然咯噔一声。

见鬼,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椴松胡乱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抖抖索索地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但什么也没探出来。他吓得脑袋都一片空白,慌不择路地又去摸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试了好几个地方,才终于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跳动。松野椴松长出一口气,重新瘫坐在地,对一脸紧张地瞪着这边的十四松比划“活着”的手势。十四松也跟着松了口气,停了一会,又问:“……他是谁?……他是,救了我们吗?”

“……”

椴松还有点发愣,不知如何回答。

他看着这个显然也是第一次见面的、陷入昏迷的松野空松的面庞。他的额头破了一块,有一丝血流下来,停在了鼻翼上。

——那段红色巫师所谓的“遗言”,确实本就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椴松从没指望两个脑子和兄弟一起没了的复仇者能放过他们,换言之,他就是想赌一把,这个和死在第一场游戏里的书屋穿着极为相似的围裙,看着他们的眼神很奇怪的空松,能不能听进他的这段话来。

 

……但是。

他当时没注意到,他只有一只脚。

更是想都没想过,他……他真的帮了他们,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十四松偷偷摸摸地过去戳他,喊了几声“大翅膀先生”,那人还是没反应,不知是因为带着他们逃命透支了体力,还是落地的时候磕到脑袋了。十四松和椴松面面相觑,椴松看出五哥想问他怎么办,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有个声音高声喊叫:你白痴吗?留在这里等着被两个疯魔巫师追上来杀掉?当然是把他扔在里这赶快跑啊?

“……跑吗?

十四松不愧是他哥。他一脸为难地看看空松,又看看他,用嘴型跟他比划。

椴松吞了口口水。

他看了一眼天空。

一眼地面。

一眼四面八方的树林。

 

“……不、不行啊。”

“不行?”

“不行啊,十四松哥哥,我们……”

松野椴松深吸一口气,突然眼眶一红,双拳在胸前握紧:

“——如果我们把这位先生丢在这里,他被路过的坏人发现,岂不是、岂不是一下子就会被杀掉吗?!他明明才刚救了我们,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就算可能会被追上来,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无论如何、我没法——”

 

他越说越情绪激动,眼底几乎涌出泪花。十四松愕然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表演,椴松紧咬下唇,一边摇头,一边拼命地跟他使眼色:“但我知道,这样做对十四松哥哥很不公平,我不想十四松哥哥陪我一起死,不如你就把我留在这里,先一个人去寻找出口……”

“——十四松不去!十四松说了要保护小椴的!!”

十四松一听他这句话就火了,蹭地一声站了起来,结果可能是扯到身上的伤口,一个趔趄,差一点又摔倒。椴松用眼神暗骂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还看不出这是演戏?扭头对着空松,努力调动情绪,又啪嗒掉下泪来:

“但是,已经够了……是我差点害死他,这种自相残杀的游戏什么的,我已经受够了……我已经,不想再看着任何人因为我受伤了……”

“……”

十四松的脸快要扭成菊花了,看起来在拼命调动他只有棒球那么大点的脑子,试图理解他的步调。

“那,那我……”

——我走?

十四松用眼神示意。

椴松差点一口唾沫喷他脸上。

他一只手伸进草丛,极为隐蔽地比划了个“你走,我杀你”的手势。

十四松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身体诚实地往后退了半步。

 

——却反倒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那、那十四松,更不要去了。”

“十四松……哥哥?”

“我也觉得,一开始就觉得,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太危险了。”

“……”

“这个人,愿意相信我们,愿意相信……一松哥哥。他是好人,十四松不想他死。但是我更不想小椴陷入危险,既然,想留下来是小椴的决定,那我——会加倍努力、保护你们两个人的!Mustel Mustel!”

十四松张开嘴巴,冲他展示肌肉,表情因为疼痛有些僵硬,但是这次他好像真的在笑。椴松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真的保护这个蠢货空松,刚刚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表演给大屏幕前的观众们看的,无害的证明而已。——但也还好吧,他毕竟不能指望一颗棒球配合他一起演戏。十四松说这样的话,没给他拆台就是幸甚至极。

……

椴松爬到蓝围裙空松的身边,又推了推他的胳膊。

所以说,必要的戏都已经落幕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醒?!

这会儿森林里还算安静,最初的火光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大概是他们遇袭的极远处,升起的浓浓黑烟。椴松十指交扣,虔诚祈祷那两个疯子最好完全跟丢,顺便帮他把那个妖言惑众的粉围裙畜生弄死。——那个粉围裙,对我们的杀意已经涌出屏幕了吧?竟然当众说什么自己家的小松和一松都是他们家杀的?我还没跟你计较那个圣母书屋骗我家空松空松哥哥协助自杀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事??……而且你家一松是谁啊??完全没印象啊?!上过场的穿着围裙的一松好像只有猜谜大会那个戴面具的怪人——那个不是白西装疯子杀的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松野椴松想到这,恨得牙齿都咯咯响起来。

 

——然而。

根据墨菲定律,你所担心的坏事一定会发生。而已经发生的坏事,一定会变得更坏。

他才一想到这。

就听见。

背后传来了自己的声音。


“——空松哥哥?!!”

 

那人从林中踏出一步。他穿着给人以居家印象、柔软的白色帽衫和粉色围裙,双手却提着两把极不和谐的、漆黑的、近一米长的武士刀,发出难以置信的暴怒吼叫。椴松一口冷气还没抽完,那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下一秒钟,那双刀已经出现在他的头顶,毫不留情地,向下挥斩——

咔——!!!

它没砍中他。

松野十四松挡在他的身前,鞋底被刀光的余波震得滑出半米。刀在他的鼻尖前方一点停住,挡住它的东西断为两截,是一根棒球棍粗的雪白树枝。

“你们!!对空松哥哥做了什么?!!”

粉围裙还在怒吼。他的刀锋打了个转,一脚踹进十四松的腹部,将他踢翻在地。十四松呛咳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才一动弹,其中一把刀的刃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一划,渗出血丝。

“——我们什么都没做!!!”

松野椴松跟他对着吼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脊背在此之前就挺直了。

“没做?哈?”

粉围裙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挥动另一把刀,顶上只剩一只脚,连爬也爬不开的他的身躯。然而椴松没有后退,甚至挺起胸脯,往那把刀的方向顶了上去。“来啊,来捅我啊?装模作样什么为空松哥哥报仇,却连他现在是怎样都不去确认,实际上不就是想多杀一个人,踩着别人的尸体去当那个最后的幸存者吗?!”

“……”

粉围裙睥睨着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松警惕,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你?”

椴松没回答。

他露出半分嘲谑,半分鄙夷的眼神,朝对方眯起眼睛。

“……你那么想活下去,我这个只有一只脚的,手无寸铁的人,还能怎么反抗?人在做什么,天就在看什么。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又在这里听我妖言惑众干嘛?刀不就在你的手里吗?”

……

粉围裙再次沉默了。那把刀刃并没有松弛半分,但是椴松知道对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就凭听了这段话,对方没有立刻把刀捅进他的胸膛。只有蠢货才只顾及眼前的利益,有资格长着松野椴松的脸的人,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该是为了长远的未来与最终的胜利而做的。

而这样一来——

陷入被动的就是他了。

椴松在心底露出讥笑的瞬间,粉围裙却突然动身,看也不看地向后甩出右手。

一道纤细的钢索带着钢爪,笔直地撞上不远处的高处的树杈,螺旋打了几个圈,当啷一声,嵌了进去。

 

几秒钟后,松野椴松和松野十四松像两条毛虫,被捆着挂在了最近的树上。粉围裙扑到空松的身边,喊着“空松哥哥”,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大概是确认了他的确没死,才稍微松了口气似的,收起双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处理起他背后的伤口来。

如果这会儿复仇者再追过来,他们是真的连跑都跑不了。好在这状况没持续太久,在十四松艰难地在钢索上啃出了一圈牙印来的时候,那个该死的空松……他终于醒了过来。

他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粉围裙冷着一副死人脸,说那两个疯子巫师我甩掉了,你这边刚才发生了什么。空松还算诚实,回答说他想落地的时候,好像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撞到了脑袋。粉围裙听了就开始破口大骂,骂他废物蠢货拖油瓶丢人玩意,知不知道那两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你,空松蔫巴巴地垂着头听他骂,听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又抬起头来,虚弱地四处去望,问“他们现在在哪?”

粉围裙冷酷地朝他们的方向比了个拇指。

于是,空松也看见了他们。

他呆呆地朝这个方向望,好像愣了一会。接着,又别过头去,露出了一副仿佛忍耐着某种痛苦,又有些迷茫的神情。

 

“……放他们下来吧,小椴。”

“哈?”

“拜托了,我有话想跟他们说。”

 

 

——这之后,他们终于得以正面相对。

 

 

粉围裙椴松还是面露凶光,提着两把刀,一副随时都要出手砍掉他们脑袋的样子。蓝围裙空松收起了那对血迹斑驳的钢铁双翼,拖着一只断脚,努力地正襟危坐坐在地上,眼神却始终垂落在一边,并不直视他们。

“……那个。”

他开口了。

“刚才,你们没有,丢下我走掉……”

艰难地,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非常感谢。”

 

他说完这句话。空气短暂地凝固了半晌。

 

旁边的粉围裙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脑袋上。

“啊?!什么玩意?!你脑子是磕进水了吗?!跟这帮人渣道什么谢啊?!!!”他指着椴松和十四松再次尖叫起来,空松抱着头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觉得,一码事应该归一码事……”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给我跟小松哥哥和一松哥哥道歉!!!!!”

“对不起……”

蓝围裙空松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椴松对此倒毫无同情心,但他就是看那个粉围裙不爽,想给他添堵,于是假惺惺地作出一副白莲的姿态,插进话来:“千万别这么说呀,不是哥哥你先救了我们吗?而且,又是我们害你受了伤,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管……”

他跟十四松使眼色。十四松赶紧跟着用力点头。

他挑衅地望向粉围裙。粉围裙的脸完全黑了。半截刀出了鞘,一字一句地用口型问:“你想被杀吗?”

“……不,我倒并不是想救你们。”空松听了这话,却又露出那副痛苦的神色,缩起了肩膀。椴松挪了挪自己的断腿,也尽量坐得直了一点,双手放在膝盖上,让自己的神情显得严肃而坚定:“我知道的,之前我的哥哥们,‘看起来’在场上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无论如何,既然人是死在他们手中的,我也不会强求任何人谅解……”

粉围裙又冷笑了一声:“看起来?”

“——一松哥哥没有杀人!!!”

旁边一直沉默的十四松再一次开口了。

他硬邦邦地梗着脖子,睁大充满敌意的黑眼睛,瞪着粉围裙。

“十四松讨厌你!你污蔑一松哥哥,污蔑小松哥哥和空松哥哥,还伤害小椴!我们从来就没有想杀过人,谁也没有!!!”

“……算了,十四松哥哥,毕竟事情‘看起来’就是那样。”椴松又重复了一遍,抬手去安抚五哥,“有脑子的人自然明白,没脑子的人不想听,我们怎么浪费口舌也没有用。”

粉围裙又听懂了他话里的明枪暗箭,面无表情地跨前一步,抬脚就要去踩他的断脚。椴松故作害怕,惊呼一声往后去躲,而这一下当然被空松拦住了:“——也就是说,你们的潜台词是,真正的事实,并不是我们在屏幕里看起来的那样?”

椴松没有回答。

他的眼神坚定不移,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

蓝围裙空松闭了一下眼睛。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诶?”

“这场游戏,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都请和我——和我们,一起行动。”

 

听到这句话,率先变脸的当然又是粉围裙,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如预想中做出反对的发言,只是复杂地看了空松一眼,就立刻恢复了那张冷脸,保持沉默。椴松露出一点点讶异的神情,空松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神色有些微的阴郁,但也毫不动摇,像一块潮湿的黑色石头。

“关于刚才的事情,请不用表示感谢,也不用觉得愧疚。到现在为止,我都并没有相信你们,正因如此,就算你们拒绝这个请求,我也会一意孤行地跟上来。

“我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为了拯救谁,或是保护谁。

“我想要——监视你们。

“是出于,想要阻止一切我所知的,可能发生在这里的危险,而做的举动。”

 

他虚弱而用力地说着,对松野椴松和松野十四松,深鞠一躬。这过于坦率的,已经让人分不清是敌意和善意的言语,弄得椴松一下子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而空松甚至没等他的反应,他又不再看着他们了,而是转头,对旁边的粉围裙说道:“……小椴,把我们现在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吧,毕竟接下来的路要一起走了。”

“……”

粉围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他对视。

过了一会,他终于落了下风。一扭头,转向椴松,眼神带刀,对着的却是他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兔子

“——在此之前,我先问一下,你手里的这东西,是这里找到的,还是你自己带来的?”

 

 

***

他们离“兔子隧道”的距离并不远。那个自称“花屋店员”的空松说,这是他们之前来过的地方,应该是通往森林之外的某块区域的路,也许就是规则所说的终点,但是除了屏幕上一只兔子的剪影之外,没有任何能让门打开的线索。椴松虽然完全不相信这只自己是作为武器背包和应急盾带来的毛绒玩具会那么离谱地能用作开门的道具,但还是尝试着把它举起来,按在了那个剪影上。

……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发生。

自称保育员——这简直胡说八道,他要说是什么职业杀手还更可信一点——的双刀粉围裙椴松,看起来十分不爽。他径自夺过椴松的兔子,搞出各种体位对着门去试,当然了,没用的事情就是没用。椴松趴在十四松背上,翻着白眼看他浪费时间:“都说这玩意是我自己带来的了。一只写实的大野兔,一个二头身的卡通兔子,怎么可能合得上喔?”

保育员头也没回,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这个画,是不是密码的一部分?”

十四松却突然开口了:

花屋和保育员一齐看向他:“一部分?”

十四松还是很警觉,一直紧绷着身体,眼神一刻都没离开那两个对手。说出“监视”这个词的人明明是花屋,真正执行这件事的,却好像反而变成了他似的。

“隧道不是有六个吗?”

“诶?”

“有六个。你也没看见吗?飞起来的时候。”

十四松朝花屋抛去怀疑的眼神,又回头看了一眼椴松。见鬼。椴松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他不恐高,但那会儿花屋飞得踉踉跄跄,像只被杀虫剂熏晕的苍蝇,他光是不吐出来就已经竭尽全力了。而苍蝇本人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呃……我没注意。我那时候,光想着……看路了。”

椴松感觉这人不太会撒谎。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告诉别人“不管我想的是什么,总之不可能是在看路。”

“……总之,有六条。”

而十四松毫不在意他到底在想什么,强硬地把话拉回正轨:

“十四松现在要去其他的隧道。十四松要带小椴去甲子园,我们要成为冠军。”

 

说完,他也不等那两人回答,就背着椴松重新开始奔跑。他似乎也累了,跑得远远没有最一开始快,但是一秒钟都没有再停。椴松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盘算起这里会不会有更省力一些,两人一同前进的方法,而花屋和保育员,按照他们之前说的——立刻也就跟了上来。

这里只有保育员跑得很轻松,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几分钟前——他说他,甩掉了那两个巫师。

这件事并没有耗费他太长的时间,甚至连身上都没有任何伤痕,只有围裙的边角挂了一点点烧焦的痕迹。

 

 

 

——

滋滋——

 

但就在他们还没跑出多远的时候。

一阵刺耳的,像是信号不良的电音,从整片森林的上空响了起来。

 

广播紧随其后:

 

“狐狸被发现了——”

“狐狸被发现了——”

“第一个竞赛项目:《狐狸出嫁》,已经开启——”

“本次发放的通行证为:三枚。想要参加的人,请在三分钟之内,迅速赶到场地范围内,过时不候——”





TBC

评论(56)
热度(21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无期图形 | Powered by LOFTER